146.身世谎言
若是单看她这副样子,恐怕无法将她与往日的恶毒联系起来。 但是一旦和她往日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,再看她现在这样子,便生不出丝毫的怜惜之情了,只有隐隐做呕的感觉。 “束手就擒吧。”墨凌潇冷眼看着慕瑶。 御林军的动作极快,飞速将太子几人控制了起来。 只是朱雀帝是一个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,不能成大事的人。刚刚受过惊吓,此时六神无主,连个命令都不知该怎么对御林军下达。 墨凌潇与楚言兮也无意越俎代庖,但幸好此时,太后走了进来。 其实之前太后一直都在观望着这一切,从楚言兮与墨凌潇两人为宫中山下解毒,再到这一出逼供闹剧,太后全部看在眼中。 现在,太后看着太子这个亲孙子的眼神,冷漠异常,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。 “将这些人全部都押入天牢候审!”太后下令道。 太后垂帘听政多年,在宫中极具话语权。 “是!”御林军统领领命,将失魂落魄的太子几人押了下去。 几人知道败局已定,此时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,就束手就擒了。 “不!”只有慕瑶还在不甘心的大喊,“我已经进入了弘雅学院!我已经是弘雅学院的学生了!你们不能关押我!不能!” 但是慕瑶却依旧被御林军毫不留情的押了下去。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曾经风光霁月,万人敬仰的慕瑶小姐了,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反贼,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罢了。 但是她临被押走时喊得那些话,却让楚言兮皱起了眉头。 慕瑶确实已经被炼药师分院录取了,按照规定,她已经算是半个中央帝国的人了。 朱雀帝国没有权利处置弘雅学院的新生,慕瑶迟早是要前往弘雅学院的。 弘雅学院新生的这个身份成了慕瑶的一张护身符,恐怕他们还真的拿慕瑶没有办法了。 楚言兮叹了一口气。 现在,这场史上最荒唐的逼宫,到现在应该就算是结束了。 当朝太子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、掌握着兵权重权的护国大将军,就这样荒唐可笑的纷纷下了天牢。 封住皇宫的禁锢一解开,外界立刻便得到了消息。 三皇子墨曦辰带着精兵,急匆匆的赶到宫中救援,却看到宫中此时早已尘埃落定,没有大碍了。 墨曦辰钦佩又向往的看着墨凌潇:“皇兄不愧是皇兄!” “主要是言兮的功劳。”墨凌潇道。 墨曦辰又一脸钦佩的看向楚言兮:“我都听说了!楚姑娘您就是烟汐药师!您之前替我解毒的时候,还骗我说您和烟汐药师是朋友,我居然还傻傻的相信了……” 楚言兮骗了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,现在还有点心虚:“我当时还不想暴露身份,真是抱歉了。” “不妨事不妨事,”墨曦辰连忙摆手,“您上次还救了我的命,我感谢您还来不及,被骗一次不算什么。” 楚言兮笑看着墨曦辰,皇宫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,究竟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心机单纯的好孩子的? 朱雀帝服下了楚言兮的药剂,此时总算是缓了过来,不再一副浑身无力,惊魂未定的样子了。 “朕……愧对天下苍生,愧对黎民百姓啊……”朱雀帝哀叹道。 太后也叹气道:“哀家也确实是老了,朝堂上的事情,该有人接手了。” 此次太子逼宫,让这两位掌权者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,和现今朝堂的弊端。 这次反叛虽然荒唐,但却是给了他们当头棒喝,使得他们清醒了过来,开始为未来做打算。 一想到立储,他们首先看向的就是墨凌潇。 墨凌潇毫不留情的摇头,表示自己对皇位半点兴趣都没有。 皇上和太后都是深知墨凌潇性子的,他们纷纷叹气。 墨凌潇若是肯接下朱雀帝国,他们便没什么可发愁的,只管颐养天年便可了。 楚言兮轻咳一声:“我看,三皇子殿下心系宫中安危,倒是不错……” 其实即使不用楚言兮说,现在,他们也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了墨曦辰的身上。 墨曦辰被看了一个糊涂,他只是来打个酱油而已的啊…… 楚言兮看着这位一脸糊涂的新储君,忍俊不禁。 不过这江山放在墨曦辰的肩上,倒确实比放在太子那里要好上一些。 在解决了皇宫中的事宜之后,墨凌潇突然提议,他们需要去天牢中走上一趟。 墨凌潇其实一直对楚言兮的身世有所怀疑,现在楚绅已经沦为阶下囚,正是问话的好时候。 于是,墨凌潇带着楚言兮,来到了天牢之中。 太子浑身都是颓败之气,哪里还有之前那气宇轩昂的样子。 他看到楚言兮两人走进来,癫狂的笑了两声:“你居然就是烟汐……你居然就是烟汐!” 楚言兮也是真没想到,太子会因为对烟汐念念不忘,而做出逼宫这样疯狂的事情来。 她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居然有这种倾国倾城,红颜祸水的资本。 要知道,烟汐可是一个白纱蒙面,连脸都不露的药师而已啊。 楚言兮对这个太子,现在是真的多说一句话都尴尬。 她们直接掠过了太子,来到了关押楚绅的那间牢房前。 他们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。 楚言兮开口问楚绅:“有关我的身世,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 楚绅此时满身都是灰败之气,他阴郁的看了楚言兮一眼:“你的身世?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?” 在楚言兮的印象中,她与大公子楚瑢,是楚绅已故的前夫人所生的孩子。 她的记忆中,从来没有见过那传说中已故的生母,只在小时候听大哥楚瑢偶尔提起过两句。 前夫人在将军府中似乎是一个禁忌的话题,从没有人主动提起。 “我自然知道,不过,你确定那不是一个谎言么?”楚言兮淡淡道。 “你察觉到了什么?”楚绅哼笑了一声,”我隐瞒了十几年,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你。“